在乌克兰的痛苦挣扎与即将举行的北约峰会

在华盛顿准备欢迎世界领导人参加纪念北约成立 75 周年峰会之际，我在 5000 英里外进行了一次令人心碎的晚餐谈话。

“我的梦想破灭了，”一位乌克兰朋友 Inna Ivanova 在敖德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家餐馆里告诉我。

Inna 以前是这个乌克兰南部港口城市的居民，她在德国担任会计师期间休假期间来探亲。

直到两年前俄罗斯全面入侵，Inna 都在学习戏剧，希望能成为一名女演员。但随着频繁的空袭警报和停电，数百万其他乌克兰人一样，Inna 选择了其他地方更平静的生活。

然而，她的动荡仍在继续。

本周，32 个北约盟国将在华盛顿特区集会，他们恰如其分地将其描述为“自冷战以来最危险的安全环境”。

包括 Inna 在内，我在过去几周与之交谈过的乌克兰人的一个共同信息是：“帮助我们结束这场战争——现在。”

事实上，推动乌克兰走向胜利立场应该是华盛顿峰会的关键目标。未能击退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一个只会对武力强权作出回应的人，只会延长战争并让欧洲付出更高昂的代价——尤其是在很多无法为自己的家园供暖的乌克兰人今年冬天前往那里寻求庇护时。

每个人都在讨论的问题

迫在眉睫的峰会将会是乌克兰拼命寻求的北约成员资格问题。

乌克兰负责欧洲和大西洋一体化的前副总理伊凡娜·克林普什-琴察泽告诉我，如果北约领导人错过机会“表明乌克兰成员资格的不可逆转性……这将是联盟的一个重大错误”。

她补充说，对于该地区和世界来说，这将比“管理不善的 2008 年布加勒斯特北约峰会决定”更大的错误，该决定为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加入该联盟打开了大门，但没有计划如何实现。(批评者认为，这只会在没有北约保护的情况下，向莫斯科发出禁止两个前苏联国家的信号。)

考虑到欧盟已经在采取行动，将乌克兰纳入其中并为其提供更大的可预测性，基辅可能会觉得它已经是北约大家庭中的一部分——除了完全成员资格理应带来的集体保护（称为第 5 条）以外。

拜登政府已经谈到了乌克兰最终加入北约“桥梁”的想法，但北约尚未向基辅提供明确的时间表。尽管如此，北约领导人可以通过给予基辅大幅提高的能力来绕过成员资格问题，以击退普京的侵略，同时仍然为在联盟会议桌上提供一个可靠的路线图。

乌克兰的两副面孔

在经历了两年多的战争之后，留下来的人已经可以认出 Inna 这样的新人或归国者。随着每次空袭警报，他们都会焦急地在电报频道上滚动以评估威胁（巡航导弹和弹道导弹是最大的威胁）。

但一小段步行便会呈现出一个正在开放的敖德萨，其战争的样子越来越淡。港口是当地经济的发动机，也是全球粮食供应链的关键部分，其交通量已恢复到战前水平。今年夏天的游客将发现波将金阶梯和其他许多珍贵的景点，在军事封锁解除后重新开放。

但在表面之下，战争仍然不可否认地造成了影响。街上可以看到的男人更少了；陷入战争或躲藏起来以避开试图征兵他们的巡逻征兵队。那些经常探望士兵的人告诉我，许多人已经服役两年多而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士气低落。像利沃夫这样的城市中的军事公墓人满为患。而且，在严重的劳动力短缺和停电的情况下，企业正在努力维持运营。

在全国范围内，包括这里的敖德萨，对关键基础设施的袭击是如此野蛮，以至于乌克兰的大部分发电能力都被摧毁——导致每天停电数小时。居住在基辅的乌克兰裔加拿大人 Bohdan Chomiak 告诉我，“粗略地说，超过一天一半的时间都是没有电的”。

一些专家预测，当第一场霜冻在今年晚些时候到来时，乌克兰部分地区每天的电力供应可能不到四小时，从而为一场人道主义灾难创造了条件。

更糟糕的是，据报道俄罗斯已经开始袭击太阳能和风能发电场等可再生能源设施。

乌克兰的下一步是什么？

不要搞错：乌克兰人最不想看到的是他们的任何一个同胞在残酷的俄罗斯占领下多活一分钟。但我看到普通人的情绪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许多人告诉我，他们无法承受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夺走了数万名士兵的生命，仅在 5 月份就夺走了至少 174 名平民的生命。

对于为乌克兰提供援助的滴答声、滴答声、滴答声，也积攒着很多痛苦。有人说，如果基辅在战争开始时就获得了所需的一切，俄罗斯将无法利用这些延迟来占领更多领土，建立防御并调整老式导弹的目标，指向乌克兰城市。

乌克兰人也意识到，他们与西方国家的传统联盟可能不会那么牢固，因为选民在最近的欧洲选举中转向了极右政党。美国立法者痛苦地等待了五个月，才批准向基辅提供 610 亿美元的军事和其他援助，这本应向泽连斯基政府发出一个信号，即他们也不能再寄希望于不受限制的美国支持。

前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重返政坛的前景更是如此，他在 CNN 的总统辩论中荒谬地声称，他将在就职典礼前“解决”战争——令人怀疑是否有利于乌克兰。

与此同时，在华盛顿

预报的创纪录高温不会是让华盛顿的北约领导人出汗的唯一因素。

人们质疑总统乔·拜登的执政能力、特朗普在辩论后民意调查中表现强劲以及欧洲选举结果导致其他联盟领导人周围的政治不确定性，将使这次峰会更多地让人感觉像是痛苦的告别会，而不是庆祝北约团结。

美国 11 月选举的钟声正在滴答作响——而且声音很大。北约成员国现在肯定同意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的提议，保证每年向乌克兰提供至少 400 亿欧元的军事支持，“只要有必要”——这显然是为了未来的努力，为乌克兰提供资金，以防止特朗普连任。

鉴于乌克兰所面临的高风险，这里的人们将密切关注华盛顿的发展。正如乌克兰议员、戈洛斯党领导人基拉·鲁迪克告诉我的那样：“纪念乌克兰为自由而战的最佳方式是让我们最终赢得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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